【枭羽】人鱼的娇弱是被你吃了吗迪卢克？（下）
*人鱼梗（反攻反攻反复被攻）
*ooc预警！！！
*设定：人鱼迪卢克x渔民凯亚（迪卢克攻）
*私设人鱼到了一定的年龄是可以变成人上岸的
*甜文/HE（中间少虐，不会双死）
*篇幅中等偏长
乔里奇抬头看了看天空，眉头一皱。
“水手们！收帆！暴风雨要来了！”乔利奇大喊，凯亚听到了命令一个翻身从船杆上的眺望台爬了下来。
空气中有一股湿润的气息，跟了乔里奇这么多年，凯亚对海上的气候变得格外敏感。
这次的暴风雨，可能会很大。
“喂！那边的新人！来帮忙收帆！”凯亚招呼着那么趴在船沿边的新人水手，那个新人看起来貌似不怎么愿意，但还是缓缓走了过来。
“明明晴空万里的，哪里会来暴风雨啊，大惊小怪的…”
水手不满地嘟囔，凯亚一字不落地全听到了，走过去拍拍新人的肩膀。
“哈哈，我们的乔里奇船长的命令想必不会有人质疑，要知道在大海上，气候变幻莫测，一个船只的船长只有一个，船长的命令就是一切，这个道理应该每个水手都知道吧？你说是吗？”
说完凯亚微笑着看着那个新人，那个笑容和话语吓得新人一哆嗦。
“当…当然知道了…”新人不再多语，随即跑去帮忙收帆去了。
“哼…这次的新人怎么这么不省心，那个新人叫什么来着？”凯亚逮住一个水手问道。
“好像是叫库诺，因为他哥哥生病了才来当水手的，这小子算是替了他哥来，本来之前是他哥来的，所以只有他哥接受了一定的培训，而库诺就没有接受过。”
“是吗？谢谢了。”
凯亚走到一边看着大海，海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平静起来，平静地可怕。
凯亚攥紧挂在胸口上的螺号，他之所以带着这个在海上航行，是因为想着有朝一日或许能再见到迪卢克。
到时候，就把这个螺号还回去，也算是物归原主了，这种能呼唤他的东西，不应该由自己拿着。
这次好不容易有了迪卢克的消息，如果可以，希望自己可以亲手把这个螺号还回去，而不是这个螺号伴随着自己的尸体，自由地沉入海底。
“暴风雨要来了！”乔里奇的声音把凯亚拉回了现实。
乌云遮住了天空，海浪翻滚，打在船身上使得船开始摇晃起来。
“啧…不妙啊……”凯亚逐渐看不清周围的景色，他的视线开始模糊。
是大雾，大雾笼罩着这片海域，被海浪推着走的船早已深陷迷雾中心。
只有在船上才能够感受此时的绝望。
大浪铺天盖地地卷过来，一次次冲刷着甲板上的水手们，经验丰富的老水手们即使是再大的风浪也无法让他的眼睛里出现动摇。
老水手们相信他们的船长，他们随时待命等着船长发号施令，凯亚也不例外。
但有些新水手就不会这么想了。
心理素质好点的，他们紧紧地抱住桅杆，为了不让自己被风浪吹走他们费劲力气。
心理素质差的，已经晕了。
新的水手里面有成年人，也有孩子。
不会因为新水手是孩子就会有人去多留一份心去注意他，上了这条船就要做好一切的心理准备，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无关自己的人丧命。
凯亚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他没有去了解那个库诺少年，也没有刚好去瞟他一眼的话。
库诺算是新人水手里的一个奇葩，不管是想着还是之前。此时面对风暴的他眼睛里有恐惧，也有责任。
看着库诺，凯亚想起了他的以前。
库诺没有抓桅杆，因为桅杆已经没有地方好抓了，他只好抓住船沿，海浪把船弄的颠来倒去。
有好几次，少年的半个身体飞出了船外，他凭着自己的力气好不容易地爬了上来，但船却再一次倾斜。
少年握着船沿的手渐渐脱力，在再一次海浪袭来的时候，少年的手脱离了船沿。
不巧地是这一幕恰好被凯亚看见，在少年身体飞出去的同时，凯亚松开了其中一只抓着船沿的手，抓住了那个少年。
这可不像凯亚自己，他这几年来从不靠任何人，也不会主动去帮助任何人。
暴风雨中几乎听不见其他声音，两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凯亚一个用力把少年拉了回来。
库诺配合着凯亚很快重新回到了甲板上，来不及多喘口气，乔里奇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扬帆！”乔里奇站稳脚步，紧握着手中的舵。
凯亚飞快朝船中心跑去，所有水手齐心在暴风雨中把船帆再次扬了起来。
可这是凯亚没有想到的事故。
在扬帆的过程中，他颈中挂着螺号的那根绳子断了，螺号直接飞了出去。
凯亚极速反应地跳了过去抓住了那个海螺，这回轮到凯亚半个身体在外了，这不是什么大事，凯亚刚想靠着自己的力量翻回甲板，不巧的是刚好这个时候船帆扬起来了。
惯性让凯亚直接落入了海中。
“呜—！噗哈！”
可恶，糟糕透顶！
迷雾让凯亚看不清方向，而乔里奇的船因为扬起了帆，几乎是一下就不见了。
纵使凯亚水性再好，在暴风雨下却毫无用途，一个巨浪翻了过来把凯亚打得措手不及。
在混乱中，凯亚被浪潮卷到了暗礁附近，头狠狠地撞在了暗礁上，原本还在试图挣扎的凯亚被撞晕了过去。
哈……最后是这个结果…吗？螺号还没有…还给他…
他现在还好吗？我可能再也无法见他了…
在凯亚看不到的地方，一个火红的身影火急火燎地往他身边赶来。
凯亚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什么也看不见，黑色是他唯一所看到的颜色。
周围安静的可怕，他下意识摸了一下胸前。
我的螺号呢？我之前明明抓住它了的…！
凯亚看不清周围，只好用手到处摸索，既然他活了下来，也许螺号也被卷到了自己身边，但也有可能没有。
找了一阵子，凯亚什么也没找到，倒是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摔了一跤。
但没有完全摔下去。
一只手眼疾手快地揽住了凯亚的腰，不让他摔下去。
“呃！那个请问是你救了我吗？”凯亚问道。
“……”
没有回答，但那个人却拉起了凯亚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了一个字。
'是。'
“那真的太谢谢你了，但是为什么这里这么黑？我好像什么都看不见…”
'你的眼睛暂时失明了，过几天就好。'
“是吗？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兄弟你人真不错，等我眼睛好了可要好好看看你。”
“……”
'好。'
因为那个人不说话，凯亚认为他或许是一个哑巴，便也不去问他为什么不说话，戳他痛楚。
“那个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蓝色的螺号？不是很大，就…就大概比巴掌还大一点，你有见过它吗？”
'螺号？它很重要吗？'
凯亚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回答了。
“对我来说很重要，它是一条鱼送给我的，是不是很神奇？不过也许那条鱼不怎么在意这个螺号。”
'他在意的！'那个人在凯亚手心写下这个句子。
“哈哈，你在安慰我吗？没事的，我只是…啊，扯远了，所以你有见过那个螺号吗？”
'嗯，我去拿给你。'
凯亚听见那个脚步声逐渐远去，一切又都重归于平静。
可能是小时候的经历所造成的，凯亚有些忍受不了这样的黑暗，即使不断地告诉自己没事，他的身体却在不停的发抖。
好在那个人没有离开多久，凯亚再次听到了脚步声。
“你回来了？”
'嗯，螺号也拿来了。'
接着凯亚的手触碰到了一个熟悉的物体，是他的螺号，这熟悉的手感他是不会认错的。
“谢谢你好心人，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那个人沉默了，凯亚迟迟没有等到他在自己的手心上写字。
“唔…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总之还是谢谢你。”
'嗯。'
之后的几天，凯亚依旧看不见，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渐渐地能看见一些颜色了，不过都是糊得不成样子。
“嘿朋友，你知道我们在哪里吗？”
'一座孤岛'
“那你是一直在这里生活的人？”
'不是。'
“呃…是吗？那你是怎么来的这座岛？”
那个人犹豫了一会，在凯亚的手心再次写上。
'我也是被冲过来的'
“啊哈哈哈，那看起来我们算是难兄难弟了，这段日子真的谢谢你了。”凯亚虽然看不见，但还是顺着感觉朝某个方向眯眼微笑。
那个人握着凯亚的手明显的震了一下，看来这个兄弟还是一个比较害羞的人啊。
“你住哪里的？我现在是住在蒙德的海港附近，也算是小有名气。”
'一样'
“哦？那真的太巧了，不过你应该不是住在海港附近的吧？”
………
'嗯'
凯亚几乎认得所有的蒙德人，但在他的印象里，他没有见过红发的蒙德人。
这个人，虽然不知道他出于什么目的救了自己，但还是要提防一些比较好。
何况红头发的……给他的印象可不是很好。
又过了很多天，这几天那个人一直给凯亚捕鱼吃，凯亚的眼睛也一天天的好转了，不过凯亚从没有告诉过那个人，原因无他，只是那个人看起来好像不怎么陌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某一天早晨，凯亚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能看得见了，光线极度刺眼，等生理性的泪水不再模糊双眼，凯亚看清了那个人的长相。
儿时的记忆与此刻那个人的人脸重叠在一起，尘旧的情感如同海浪般淹没了凯亚，他不知道改用什么来面对那个，是一个微笑？还是无视？
但，还需要一个证明。
“唔，你在吗？我好饿。”凯亚就这样睁着眼睛看着岩壁，他和那个人住在一个山洞，简直和以前太像了。
凯亚的演技是一个他引以为傲的技能，在此刻也是如此，那个人走过来牵起他的手开始写字。
'我在，我去给你打鱼，等我回来'
“好。”
在确定那个人离去时，凯亚揉揉眼睛，从地上站起来，朝洞口的方向走去。
海风吹过脸庞，久违的感觉让凯亚格外舒适。
那个人就站在岸边，凯亚探出头看着他。
不会是他，不会是他，不会是他的对吧？
但结果不如人愿，那个人跳进大海，接着一条红色的人鱼尾巴浮出水面，他的红发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迪卢克……”这个名字，真是陌生又熟悉。
“好久不见。”
凯亚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愤怒亦或是激动，又或者是悲伤，他都没有。
相反，他很平静，他总不能对着迪卢克发脾气吧，人家还救了自己一命，如果大发脾气就真的太难看了。
所以，把这个螺号还给他就好了，之后就不会再见了迪卢克。
凯亚走回山洞，他把螺号摘下放在地上，用一边的树枝写了几行字，随后便起身准备离开。
在离开之前，凯亚站在山洞外边看向迪卢克的方向，那抹红色是他从前所触及不到的，现在也一样。
迪卢克带着一筐鱼走回山洞的时候发现凯亚不在里面，火急火燎地跑到洞口往附近看。
“凯亚！凯亚你在哪里！”
凯亚现在还看不见，他会不会不小心摔倒了？！
迪卢克焦急地回到洞中，才发现他送给凯亚的螺号正摆在地上，而地上还有一串字。
“我眼睛已经好了，迪卢克，我知道是你救了我，很感谢你，我们在儿童时的不欢而散早已过去，我一直保管着那个螺号，如今也应该还给你了，我们之后便不再有任何瓜葛，之后我也不会再出海了，想来我们这一次也是最后一面了，原谅我的不告而别，毕竟都到了最后，好歹也让我反击一回吧。”
“凯亚……”迪卢克转身就跑，这是一座孤岛，除非凯亚在之前做好了船只，否则他离不开这里！
“啧，这船看起来一时半会儿造不好啊…”凯亚在海岸边试图搭起一艘木船，最简易的那种。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凯亚看着面前这小木伐，又看了看天空，空气并不干燥，如果现在出海万一遇上风暴……总不能让那个家伙再救一次吧？
干脆凯亚把木伐拖到一个草堆里面，等着时机成熟再出海。
虽然凯亚预想过迪卢克会找到自己，但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凯亚！！”一个红色的身影直奔凯亚，凯亚甚至来不及把木伐藏好。
“迪卢…唔啊！”凯亚被迪卢克一下子扑倒在地，面前的人怒意勃发，呲着牙盯着凯亚。
“你干什么迪卢克？”凯亚丝毫不慌，他试着挣脱迪卢克的束缚，但无奈自己的力气比迪卢克小太多，就不再挣扎。
“为什么…为什么又要离开？”迪卢克的耳朵开始变化，变成了之前的人鱼耳朵，眼睛里的怒意灼烧着一切。
“呵，迪卢克你应该清楚，我们的关系，从小时候你的不告而别离开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不是…我没有…”像是被触碰到了什么痛心的事，迪卢克略微有些难过。
“够了迪卢克，本来我从事航海事业有一部分就是为了找到你，把这个螺号还给你罢了，所以现在，放开我迪卢克。”
凯亚的眼睛里是迪卢克从没有见过的冷漠，就好像他们从未认识过彼此。
“……不…我不要，我不会放手的凯亚，我为我那段时间的离开很抱歉，但是凯亚…”求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迪卢克，你没有任何义务过来陪我这个无趣的孩子胡闹，你只是不应该给我这个能呼唤你的螺号，你给了我虚无的希望，然而这个希望在面临挑战的时候破碎了。”
凯亚不留情面地一一说道。
“我没有办法怨恨你迪卢克，你什么都没有做错，我怪不了任何人，所以我才会如同现在这样平静地和你对话，不要再激怒我了迪卢克，现在，放手。”
“不，我拒绝。”凯亚不容拒绝的语气对迪卢克不起作用，迪卢克有预感，如果他现在放手了，那么他们之间可能就真的再无交集了。
迪卢克不想要这样，他好不容易见到了凯亚，他不想再失去他。
“你真是固执啊迪卢克。”
“我…我不是有意离开你的凯亚，你听我解释…”
“现在解释有什么用吗迪卢克？够了，够了迪卢克，我不想再说下去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你还不理解吗？！”凯亚再也忍耐不住自己的情感，纵使理智告诉他不必要这样。
“…我们应该相互冷静一下凯亚，我们先回山洞好吗？”迪卢克无法反驳凯亚的话语，他只能试着柔和语气和凯亚对话。
“……起开。”迪卢克急忙从凯亚身上下来，凯亚撇过头不去看迪卢克，自己径直一个人往山洞的方向走去。
而迪卢克就这么跟在凯亚的后面，低着头想着什么。
“别进来迪卢克，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凯亚来到洞口前说道。
迪卢克脚步一顿，便也不再跟着凯亚进山洞，就这样呆呆地站在洞口。
凯亚来到山洞的深处坐下，他坐的旁边还有之前迪卢克给他做菜时的篝火，只不过现在已经灭了而已。
“哼，假惺惺。”
凯亚也不管外面站着的迪卢克，反正一会他估计就会回海里去了，这样想着，凯亚便睡下了。
正如凯亚预料的那样外面开始下起了大暴雨，雷声滚滚，把睡梦中的凯亚惊醒了。
下意识地往洞口看去，结果让凯亚有些震惊。
迪卢克依旧站在洞口，任由暴雨冲刷自己，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是笨蛋吗？！都下了这么大的雨怎么不找地方躲躲？
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怒气迫使凯亚走向了迪卢克。
“你为什么还站在这里？”
看到凯亚出来了，迪卢克有些激动，但随后却又迅速消失了。
“我怕你离开了。”
凯亚觉得有些好笑，“这大暴雨我他妈能走到哪里去？迪卢克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迪卢克低着头不说话，凯亚看着这样的迪卢克，突然觉得他很像那种被主人训了的大狗狗，好委屈但又没法说的感觉。
凯亚盯着迪卢克看了一会，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很冷，山洞里的篝火灭了。”
“我现在去找木材生火。”迪卢克说完就要走，凯亚赶紧叫住他，“你是不是真的脑子进水了啊？现在下着大雨，你上哪儿找干燥的木材？”
迪卢克愣了一下，随后非常坚定地看着凯亚，“我会找到。”
“……啧，你进来。”
“……”迪卢克呆楞地看着凯亚，他的大脑仿佛停止了运转。
“你爱进不进。”凯亚实在是不想再吐槽了，转身就往山洞里走。
“我进。”迪卢克反应过来后赶紧跟上，山洞的空气很潮湿，弄得迪卢克一下没适应过来打了个喷嚏。
“过来！真的是下雨了不会自己找个地方避一避吗？啊？！非要闲着没事干站那里淋雨？很开心吗？”凯亚大吼一声，山洞有回音，硬是让迪卢克吓一跳。
“不是，凯亚我…”
“赶紧过来！你等着发烧是吗？”
迪卢克不再说话，赶紧小跑来到了凯亚身边，凯亚有一件外套，之前一件晾干了，他拿出来对着迪卢克笔划了几下。
“坐下。”
迪卢克此刻也不知道凯亚要干什么，也就乖乖坐下。
凯亚拿着自己的外套盖在了迪卢克的头上给迪卢克擦头发，这举动让迪卢克瞪大了眼睛。
“凯亚，这个是你的外套。”
“我知道。”
迪卢克不再说话，凯亚也继续擦着迪卢克的头发，擦完以后让迪卢克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拿去晾着，迪卢克也照做。
“行了，今天晚上就先这样，你在那边睡觉，我在这边，互不干扰。”
迪卢克看了看自己睡觉的地方，有看了看凯亚睡觉的地方，距离甚远。
迪卢克身为一条成年人鱼，是不会感冒的，更不会着凉，多年生活在深海里的迪卢克完全不怕冷。
所以……
“凯亚，我好冷。”迪卢克努力做出一副微微颤抖的样子，反正人鱼的身体本来就是有些冷的，完全不怕会被揭穿。
“活该。”凯亚说完之后，来到了迪卢克旁边坐下，紧靠着迪卢克。
“你自找苦吃，谁叫你非要站在雨里。”凯亚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和当年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救迪卢克和他的父亲一样。
迪卢克抱住凯亚，趁着凯亚没来得及一拳头打下去赶紧开口。
“我不是故意的凯亚，那个时候我族动荡，我们每天都在战斗，那一次血雨腥风，许多同伴都死在了那一次战争中。”
“……莱艮芬德先生…怎么样？”凯亚问道。
“我父亲无碍，但那一次的战斗使得附近的海域极其危险，过往的船只无一幸免…”
迪卢克说道这里的时候，凯亚深吸一口气，迪卢克抬头看凯亚的时候更是于心不忍。
“…那…是不是有一艘船…它的船头有一个羽毛图案…那艘船…那你有见过吗迪卢克？”凯亚的声音都在颤抖，迪卢克清楚地看见凯亚眼睛里的泪水在眼眶打转。
“……我看到了…”迪卢克说道，“我过去的时候…里面的人…”
“够了迪卢克，不要再说了。”凯亚捂住眼睛往后仰，试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早就该猜到的，只是无法承认这一切。
“可是…”迪卢克还想说什么，但看凯亚现在的样子就不再多说什么。
他静静地抱着凯亚，“对不起凯亚，我不会再离开了。”
凯亚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靠在了迪卢克的胸口一动不动，“所以…你没事就好，不然我真的…真的…”
凯亚真知道的，每年都会有船只失踪，他们没有一个人回来，更别说自己的父亲了。
迪卢克的突然离去让凯亚觉得天崩地裂，凯亚有想过一走了之的想法，可是偏偏那个蓝色的螺号在他准备自杀的时候被他看到了。
这个还没还给迪卢克。
要还给迪卢克，或者他的父亲。
这个想法成为了凯亚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渐渐地离开了当时的阴影，但这个目标从没有动摇过。
幸运的是，迪卢克还活着，凯亚第一次看到迪卢克的时候不说开心激动是假的，可随之而来的回忆让他无法接受迪卢克。
“我不会离开了，凯亚，等雨停了我们就回家吧。”
家，凯亚在那一天开始便四海为家。
“……好。”
但这一刻开始，他又有了一个家。
———
心结解开后，凯亚带着迪卢克上了陆地，凯亚发现迪卢克完全没有金钱概念，买一个烤串居然用珍珠付钱。
“迪卢克……你带了多少珍珠？”
“不多，一袋左右。”
“……走！我们去当铺！”突然的富有让凯亚觉得人生充满了希望，前途一片光明，还好之前没有急着去天堂报道。
他们去了很多地方，他们去看了烟花，去各国旅游，去看了樱花，也一起度过了他们第一个新年。
“凯亚，我有件事和你说，我们一会去海边好吗？”迪卢克虽然面无表情，但凯亚看得出迪卢克很高兴。
“好啊。”
“怎么？迪卢克老爷要和我说什么啊？”
“……你一会就知道了。”
说完迪卢克抱起凯亚，和凯亚一起进入了大海。
迪卢克的双腿迅速变成了红色的人鱼尾巴，凯亚有些慌张，怕被其他人看到。
“不要紧的凯亚，抓紧了。”迪卢克游得很快，他们一同潜入了大海。
凯亚很紧张，他不敢呼吸，也不能呼吸，他又不是人鱼，根本不能在海底呼吸！
但凯亚却看到迪卢克朝他一笑，瞬间就安心了下来。
突然迪卢克扭转身体凑到了凯亚面前，凯亚歪歪头看着迪卢克有些不解。
迪卢克抓住凯亚的头，一下子吻了上去，凯亚一脸茫然地愣在原地，就这么被迪卢克亲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
水里说不了话，凯亚就用眼神指控着迪卢克的恶行，迪卢克好笑地看着凯亚，指了指他的鼻子。
而凯亚这才发现，他可以在水里呼吸了。
迪卢克抱住凯亚又是一阵狂游，这让凯亚觉得自己有种坐上了疯马的感觉。
最后他们来到了一座孤岛，迪卢克的尾巴变回了双腿，严肃地站在凯亚面前。
“…怎么了迪卢克？”
“我爱你凯亚，能和我在一起吗？”迪卢克单膝跪下，手里拿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个精美的戒指，凯亚被迪卢克的做法感到惊讶，一时间没及时回复。
然后迪卢克的脸就开始变红了，尴尬的感觉让他无地自容，凯亚迟迟没有回复让迪卢克觉得自己表白失败，就这样跪在地上不起来，等着凯亚的发落。
“我也爱你迪卢克，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很喜欢。”凯亚拿起戒指套在手上，迪卢克就和打了鸡血一样猛地站起来。
“哈哈，怎么样迪卢克老爷？好看吗？”凯亚笑着看着迪卢克，迪卢克也回以笑容。
“很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在海岸烟火升起的时刻，爱人们相拥在一起，迪卢克再次吻住了凯亚，这回他们彼此都带着戒指，一起约定了这辈子的一切。
莱艮芬德：所以，什么时候见家长？
至于凯亚的父亲，咳咳咳，实际上在和迪卢克的父亲打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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